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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一章 碾磨精神,颇念旧情

无所不在、无孔不入的压力,像是一张笼罩天地的磨盘,将岢若华外放的精神缓缓碾磨,碾碎其中不够坚定的杂念,只留下最坚定的意志。

这个过程痛苦万分,就像时时与天地对抗,只要稍微放松,外放的精神就会被化为齑粉。

不过岢若华并不担心,只要她收回精神外放,不再感应天地,这种玄之又玄的精神压力就不会再对她造成伤害。

休息片刻,喘过一口气,岢若华又一次闭上眼睛。

这种机缘难得。

要是平日,谁能驱使这位鹿伯专门提供这等服务?

便是如今,若不是她论起辈分,算是公子岢列的姑奶奶,也没机会守在这里打磨精神。

除非她也成为鹿伯的姬妾,说不定能有这种待遇——秋桐她们五女,出身不过是商家侍女,若不是有这位鹿伯时时提携,如何能有如今的修为。

问题是,岢若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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